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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可知錯了？”二郎神手持著他的三尖兩刃刀，額頭上的眼睛被頭發蓋住了，他站在天牢的柵欄外，望著裏頭的三仙。

小艾冷哼：“又是這個白癡。”

“他也只不過是奉玉帝的命令，算了吧。”太上老君看的淡然。

雖然說在二郎神走近的那一刻，他心中仍然有那麽一絲期待，認為二郎神也許就是他們所等著的奇跡，不過一個神仙盼望奇跡，尤其是像他這樣的道家始祖，實在只有可笑而已。

應該只是跟之前一樣，過來看守他們的。

二郎神的唇抿了抿，蹲到了小艾的面前，瞇起眼來打量她。

“你剛才說我是什麽？白癡麽？”

“別跟她計較，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艾一向這樣說話，跟她過不去沒有意思。”太上老君為了怕二郎神會因小艾的口無遮攔，對她做些什麽，過去的小艾可能不怕，但現在她的體力耗了大半，二郎神要取她的命也不算困難，而且玉帝百分百不會追究，於是趕緊刷起了臉替小艾求情：“楊戩，你看在我跟你師父也有點交情，我怎麽說也算是你的師祖，盡管在天庭，你的地位已經不比我低，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，饒過她吧。”

皺了下眉，二郎神開口：“我沒說會對她動手，我只是想聽她說明白，為什麽這麽喊我。”

“為什麽？還有什麽好為什麽的，你做了什麽行為你不知道嗎？”要不是繩索捆著，小艾實在想要撲過去揍他一拳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二郎神的回答讓太上老君有些懵，這是要逼小艾飆臟話，然後再心安理得的動手嗎？

小艾冷笑了幾聲，停下後說道：“以前雖然我也沒覺得你比我厲害到哪裏去，不過對於你的骨氣還是有幾分欣賞的，否則早就把你家那只嘯天犬給偷來烤肉了，二郎神，聽調不聽宣，敢說敢懟，還能跟孫猴子打個平手，現在呢？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啦？你也是半人半神，怎麽就一點兒人味也沒有？是不是這天庭的溫度太低，冷傷了你的智商？”

“不要再說了──”神農察覺到二郎神的眼角一跳一跳的，他跟太上老君同樣擔心，隨時會見到小艾魂喪現場。

但小艾哪裏是這麽好控制的，豁出去了，反正也不一定活得了，她毫不管神農的勸，繼續說下去：“現在的你是什麽？還配拿你手中這把刀嗎？你有頭上那只天眼有什麽用？連眼前的善惡都分不清楚，難怪要把眼睛給遮住。”

“你可知道我這只眼睛有什麽力量？”二郎神的聲音十分嚴肅。

“當然知道，毀天滅地羅，跟千千差不多阿，難怪那時候大家也容不了你，不是麽？呵，我就想問你對付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，其實你是在對付過去的自己？我們跟那時候的你有什麽不同？”

二郎神不說話了，他微微舉起了手中的刀，一道銳利的氣流從空氣中奔過，牢裏的三仙同時閉上了眼睛。

“死就死吧！”小艾心裏想著：“至少把該說的說出來，心裏舒坦了不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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